下次不会了(2 / 2)
路阔一直忙到后半夜才从书房离开,外面的灯都熄掉了,家里静悄悄的。
走至主卧门口,看见底下门缝里隐隐透出来的微光,他顿了片刻,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。
床上的人应该是已经睡着了,背对房门侧卧着,身后的床榻还留了一个人的位置,床头的落地灯开着,光亮不明显,但足够照亮脚下的路。
她给他留的灯。
意识到这一点后,他忽然勾了勾唇。
脚步轻缓地走至她的那一侧。
的确是睡着了,睡颜安静,眼睫时不时轻轻颤动一下,像是梦到了什么让她不太安稳的事情。
他在床边蹲下,静静注视了她片刻,而后靠过去亲了亲她眉间隐隐隆起的沟壑。
隔着浅薄的光线,又看了她几秒,才撑着腿站了起来,正打算转身去浴室,却看见床尾的柜子上,整齐地叠放着他的睡衣。
应该也是她从衣帽间帮他拿出来的。
他又转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,弯了弯唇,拿起睡衣走进了浴室。
褚云降睡到一半,忽然感觉腰间环过来一只胳膊,而后揽着她往后挪了几分,后背倏地贴上一个气息潮湿微凉的胸膛。
这几年一直独寝,让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忽地从睡梦中惊醒。
视线转为清明,看清屋内陈设后,才长长松了口气。
而后就感觉一个吻落在了她的耳朵上,身后也同时传来低低的一声问询:“做噩梦了?”
她摇了摇头,有些疲乏地再次闭上眼睛。
可落在耳朵上的吻却缓缓往下挪动,带着微凉与熨贴,亲了亲她的腮骨,又亲了亲她的脖子。
某种意味很明显。
“你别……我明天要上班。”她声音中还带着点朦胧的睡意,低低拒绝。
最终的结果是,半夜爬起来,换床单。
她对橡胶过敏,是真的很麻烦。
之前第一次的时候,她自己也不知道,最后那天晚上的后半程,是在医院里度过的。
医生做完检查,对路阔淡淡道了声:“以后采取别的方法避孕,你女朋友对橡胶过敏。”
换完床单,两人又一起洗了个澡。
狭小的空间里,再次擦枪走火。
这次她没提醒,也不知道他是真忘了,还是故意的。
结束后,她倏然反应过来,曲起手肘重重顶了身后的人一下:“你好烦!记忆力这么差的吗?”
身后某人顿了片刻,有些欠欠地道了声:“啊…忘了,抱歉,下次不会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从浴室出去,褚云降掀开被子上床,拿了个抱枕搁在他俩枕头中间,说了声:“今晚接下来的时间,不准过线!”
路阔站在床尾,看着那个抱枕,眨了眨眼睛,一本正经道:“我不乱来了,就单纯抱着你睡。”
她白了他一眼,毫不让步:“那也不行。”
说完,就倒了下去,闭上眼睛睡觉。
路阔又看了看那竖着的抱枕,走过去毫不犹豫地拎起来,丢到了一旁的沙发上,钻进被子,跟虫子似的扭过去,贴上她的后背。
褚云降闭着眼睛咬了咬牙,最终选择隐忍。
算了,跟他这人根本没必要讲原则。
但路阔也的确没再动,只亲了亲她的耳朵,说了声:“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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