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对不起(1 / 2)
阳老师的尸体从河水中冒了出来。
大家齐心协力才把人弄上岸,可惜阳老师已经没气了,身体都被泡得发胀,成了巨人观。
阳母看到女儿这副惨样,第一个冲过去放声大哭,“我的宝贝女儿啊,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害死了你呀!”
现场静悄悄的,村民们都不忍心看,纷纷转过头去悄悄擦眼泪。
阳父跌跌撞撞地跑过来,不敢相信地摇着头,“不会的,绝对不会的,阳阳不可能死,她还活着呢。”
“你到底知道些什么?都这时候了还在装傻充愣!”
佘雨琪突然大声呵斥。
阳母抬起头,眼神充满愤怒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“这得问你家男人到底在隐瞒什么!”
佘雨琪指着阳老师的身体,一脸严肃地说,“阳老师不是自杀的,你们看她身上有掐痕,害死阳老师的就是这个。”
说着,她从阳老师的背后拔出几根细细的绣花针。
好多绣花针都深深地扎进了皮肉,直接刺进了阳老师的心脏,所以阳老师的死绝对不是意外,而是有人故意为之。
而且这个人还是阳老师非常熟悉的人。
阳父虽然努力表现出很悲痛的样子,但只要稍微留意一下,就能发现他明显是在装模作样。
说不定阳老师的死跟阳父有很大的关系呢。
阳父一屁股坐在地上,查看完女儿身上的胎记后,他心里咯噔一下,完了,他的宝贝闺女这是真没了呀!
那一直住在家里,和阳阳长得一模一样的到底是谁呢?
突然,他好像想到了什么,也不管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,嗖地一下就往家里飞奔而去。
众人一看,这是咋回事啊?也都纷纷跟在他屁股后面,佘雨琪也在其中。
到了阳老师家,阳父一头钻进阳老师平时住的房间,好一通翻找,可愣是没找到人,急得他那脸啊,比包公还黑。
“人呢!”
“昨晚不还在家里吗!”
“你到底在找啥?啥人啊?”阳母强忍着丧女之痛,皱着眉头质问。阳父没办法,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坦白了。
原来啊,那天阳老师出事后,有个和阳老师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姑娘过来寻亲。
阳父当时还没从失去女儿的悲痛中走出来呢,一看到这个和自己女儿有九分相似的小姑娘,他就自欺欺人地以为这小姑娘就是阳老师,所以瞒着所有人,把小姑娘给留了下来。
这小姑娘啥都知道,连阳老师要和江北订婚了她都能答得上来。一来二去的,阳父就信了。
直到今天,阳老师的尸体真的被发现了,他这才确定自己的女儿是真的死了,那天回来的就是个冒牌货!
“阳林,你可真是作孽啊!竟然把害死阳阳的野种养在家里,还瞒着我!阳林,我跟你没完!”
阳林是阳父的大名,平时阳母都很少这么叫他,只有气到一定程度才会这么生疏地喊他。
阳母气得都快喘不上气了,直接仰头休克了。
阳父和众人都吓了一大跳,赶紧上前查看,可阳母半天都没一点儿反应。
“哎呀,老阳家的媳妇这是要挺不住啦!”
“这下可真是摊上大麻烦喽!”
“送县里肯定来不及了,赶紧准备棺材吧。”
“你这说的啥话呀?”
“我可没说错,谁能救?谁会救啊?”
“我来!”佘雨琪一个箭步冲上前,王泼妇和村长想要拉人,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只见佘雨琪把阳母轻轻放在地上,让她平躺着,然后有条不紊地挤压每一处穴位,最后双手稳稳地按在阳母的胸口,有节奏地做起了急救。
阳母休克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,佘雨琪得想办法让她尽快平静下来。
于是,她一边做着急救,一边高声喊道:“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呀,你女儿的大仇还没报呢,你走了谁来帮她?难道指望你家男人?他自己都稀里糊涂的,又有谁能给阳老师撑腰呢。”
阳父自知理亏,在一旁老脸憋得通红。
“快醒醒!”
阳母紧闭双眼,胸脯一起一伏,佘雨琪的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她一定要把阳母救活,阳老师对她的恩情太大了。
要不是当时阳老师舍命护住晓晓,晓晓恐怕早就被高家给打死了。
“好啦好啦!”
“阳家儿媳妇的手指头动啦!”
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大喊,佘雨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,定睛一看,果然瞧见阳母缓缓睁开了双眼。她的双眼通红,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。
“是我们家对不住你啊!”
佘雨琪的眼眶也湿润了,但她还是强作镇定,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都过去了,那个冒牌货的下落我一定帮你查出来。”
“上哪儿去找哇?”阳父对佘雨琪那叫一个感激涕零,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,眼下最头疼的事儿,还是那个害死他闺女的冒牌货。
说时迟那时快,江北领着一伙人走了过来。
江北身后站着个哆哆嗦嗦的小姑娘,仔细一瞧,竟然跟阳老师长得有八九分像,要不是阳老师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,估计大家都得以为她就是阳老师本人呢。
江北打了个手势,牛大立刻把人按在了地上。他自己则悠哉悠哉地靠在树桩上,双手抱在胸前,冷冰冰地扫视着四周的人。
“好帅啊!那些下乡的男知青虽说都是从大城市来的,可江北这浑然天成的富贵气是咋回事儿?”
西瓜村的女孩子们一瞧见江北,脸唰的一下就红了。
江北压根儿没把这群人的目光当回事儿,他正找那道熟悉的倩影。
只可惜人太多了,人挤人的,压根儿就看不见她在哪儿。
她现在肯定特不想见到他吧。
江北转身就走。
佘雨琪一瞅见那冒牌货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同时也听到了村民们的窃窃私语。
原来是江北把人给找回来的。
佘雨琪使了吃奶的劲儿,拼命扒开人群往外冲,可等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候,却没瞧见江北的影儿。
她失望地低下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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